中抽离出来时, 已是深夜, 她提从走在青石板路上, 心中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 疼痛尖锐细密,就像无数细小的针尖扎着她的心脏一般, 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是种煎熬。
她终于走到熟悉的萧索宅院门前,还是那?般门可罗雀,冷冷清清,她抿了?抿唇,身?形穿过紧闭的朱色木门,缓步经过庭院, 走到崔珣卧房前。
她透过绿色窗纱,隐隐看?到崔珣正在伏案写着?奏表, 昏黄灯影中, 他披着?一身?雪白狐裘,衣冠胜雪, 孑影茕茕,执笔的手腕清瘦嶙峋, 他一边写,一边剧烈咳嗽着?, 灯影幢幢,人影寂寥,李楹提着?灯,呆呆看?着?他书?写的影子?,久久都未叩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