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朝会,而是一人来到这偏远古寺,每日?听着僧人诵经,于句句经文中,他纷乱的心?情终于稍稍缓解,但是他也知晓,他在这山野古寺中,逃避不了多久。

他手中拿着王暄的信,信中摘录了《起居注》的几句话:“辙随之而引帝裾,帝奋衣不得脱,怒曰:‘尔欲反乎?’,辙泪言:‘臣不敬天子,甘受显戮,然民心?渐失,臣不敢不言劝也。’”

卢淮捏着薄薄的宣纸信函,茫然若失,脑海中,似乎又回想起自己?任大理寺少卿时立下的那句誓言:

“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

他痛苦闭眸。

王暄信中,还?写了如今朝中乱成一团,太后和?崔党为了避嫌,对此事都一言不发,只有清流大声疾呼,王暄话里行间,隐隐对那些清流风骨颇为敬仰,奈何他性格使然,也只能做到敬仰,却不敢和?那些清流一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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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性命死?谏。

只是,王暄是性格使然,他卢淮呢?他不是向来自诩刚正不阿之辈,对王暄怒其不争么,他的刚正呢,他的不阿呢?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