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珩在客房门前迟疑了许久,终于还是敲响了门。

屋内传来易安初冰冷的声音:“我睡了,什么事明天再说。”

墨南珩站在门口干咳了两声,润了润嗓子道:“我伤口该换药了。”

闻言,易安初在被子里小声嘀咕道:“你不是挺能的吗?有本事,你自己换啊!”

没等到易安初的回应,墨南珩继续说道:“你睡了就算了。伤口不换药也只是恢复得慢一点,我们在这儿就多住几天就是了。”

话音刚落,易安初就拉开门,披头散发地出现了。

她气鼓鼓地瞪着墨南珩,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箱,一把拿过来愤愤地说:“进来!”

墨南珩心里有点小窃喜,主动示好这招果然有用,看来自己这领悟能力还是不错的。

易安初将药箱打开放在床头柜前,一边用棉签蘸碘酒,一边吩咐道:“脱衣服。”

“我受伤了,不方便。你来。”墨南珩张开双臂,昂起头面不改色地说。看起来颇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易安初气不打一处来:“搬食材可以,煎牛排可以,强吻别人也可以,脱衣服就不行了吗?”

“刚刚接吻的时候,我伤口撕开了。现在,痛。”

闻言,易安初瘪瘪嘴,咬牙切齿道:“是强吻,不是接吻。”

墨南珩眉眼带了一丝笑意,附身轻声道:“怎么说都好,总之是,吻了。”

“你够了!”

易安初愤愤地将面签塞到碘酒瓶里,起身走到墨南珩身后看了看,衬衣上确实浸染上了一些血迹。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到墨南珩面前,开始解起了他的衬衣扣子。

“脱衣服的动作,似乎比之前熟练了些。”

墨南珩淡淡地点评道。

易安初冷着脸,根本不想再搭理他。心里默默呐喊:“你可闭嘴吧,渣男!”

两人全程沉默着换好了药,不等墨南珩的衣服穿好,易安初就将医药箱收拾好塞回了他的手里:“我要休息了,好走不送。”

墨南珩被硬生生推出了门外,伤口是处理好了,但是明显感觉易安初还是冷冰冰的,心里还是怒火燃烧。

他回到书房又琢磨起来。

这主动示好到底管不管用?刚刚易安初愿意开门帮他处理伤口,想必也只是因为她想他赶紧好起来,这样才能尽快回晋城。

想来想去,墨南珩下楼去温了一杯牛奶,再次来到了客房门口。

本来怒意跟困意交缠的易安初,给墨南珩处理完伤口之后,睡意全无。

她起身推开了房间里的一个侧门,这才发现,这洗浴室里还有一个超大的浴缸。

也罢,听着音乐泡个澡,舒缓舒缓心情。

墨南珩端着一杯温牛奶,敲了敲房门,没有回应。

他口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女人,可真是难哄!

“咚咚咚……”

依旧没有回应。

他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屋内似乎没有任何动静。

墨南珩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让他主动低头服软,这是头一回。更何况是向一个小女人低头,更是前所未有过。

算了,最后再敲一次。

“咚咚咚……”

没有回应。

他考虑片刻,轻轻拧开门把手,没反锁。推开门一看,屋里没人。

墨南珩四下环顾一圈。

洗浴室里的灯亮着,里面放着音乐,还不时传来易安初跑掉的歌声。

他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准备离开,免得等下又被误会成变态色狼。

走到房门口,他骤然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