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掠过,像是某些草药的味道,又像是冬日山顶树梢未化开的冰雪,冷冷清清,十分……好闻。
他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笑道:“褚掌教今日焚了什么香?还是抱了哪个女修沾上了脂粉味?”
话一出,课室里的弟子们哄堂大笑。
这一屋子都是十大宗门八大世家里的公子里挑出来的混不吝,傲气混账地很,整个万玄院也就是郝诤能管住他们,其他掌教经常被气走,可见多么顽劣。
宁不为就是这群刺头里的刺头,很多时候郝诤都拿他没办法。
他抱着胳膊,恶劣又戏谑地盯着褚峻,想看他怎么接。
温热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锁骨,转瞬即逝,掌心便多了盒香粉,那盒香粉被放到了桌子上,顿时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
褚峻拿着书卷继续讲课,沉沉威压下来,起哄声顿消,一个个乖得如同鹌鹑。
同万玄院的掌教动不动就喜欢说教不同,这位褚掌教教学的方式直白又粗暴,就是谁强谁说了算,结果还意外好用。
宁不为一堂课脸都是黑了。
下了课,他将香粉盒一把砸进了崔辞怀里,咬牙切齿道:“下回你给你那些小师妹带东西自己去买!”
“哎乘风!”崔辞将香粉盒收进怀里,嘻嘻哈哈追上来,“没关系,不就是被姓褚的摆了一道么,改天咱们再找回来!”
闻在野摇着扇子笑眯眯道:“要我说也是你嘴欠,没事问人家焚了什么香作甚?这不是明晃晃的调戏吗?要是个女掌教,早就被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