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皱巴巴的袖子。

房晚臣赶紧松开了手, 有气无力道:“裴大人,你便将我放回去吧,我不是裴五,只是一介凡人,带着我也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裴和光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袖子,重新托住了他的胳膊,“不,你会帮我一个大忙,进去吧。”

房晚臣猛地撞开他跑向甲板试图跳水逃跑,谁知一低头,眼前顿时眩晕。

只见飘散不定的流云之下是苍茫群山和绵延不绝的河流,蔚然壮景,辽阔无垠,数不清的仙鹤翱翔于空,带着翅膀的古怪灵兽拖着车架邻近飞舟而过,间或有人立于剑上衣袖猎猎,不等细看便化作流光消失在眼前

这船竟然不是在水里而是空中!

房晚臣崩溃地往后踉跄了一步。

裴和光走到他身边将人扶住,目光掠过谢长安等人藏身之处,谢长安等人呼吸一紧,谁知他的目光并未停留,而是对房晚臣道:“不必惊慌,很快你就会慢慢习惯的。”

苍穹之下,一叶飞舟倏然划过长空,只余灵石燃烧的七彩流光。

兑府辛州,暗域。

黑压压的人群将停悬于空的高台团团包围,风雨欲来。

宁不为话音落下,便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沉默过后,便是如潮水般的诘问与指责。

自从五百年宁家倒下,屈居其下的无时宗终于再次跃居十宗门八世家榜首,五百年过去,早已如当年的宁氏般一家独大,偏偏褚临渊处事圆滑滴水不漏,又执掌崇正盟数百年,鲜少留人把柄。

但无时宗的师叔祖站在宁家余孽,魔头宁不为这边,简直就是给他们递上来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