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宁行远皱着眉,攥住了他拿着刻刀的手,动作利落地将他的袖子一掀,裴四来不及挣扎,手臂上的大片疤痕就暴露在了空气里。
“他们对你一点都不好,非打即骂,这些都是陈年旧伤,你后背上还有许多新伤,不超过半年。”宁行远声音有些发冷,“你在这里过得根本就不好。”
裴四咬了咬牙,挣开了他的手,将袖子撸了下来,嘴硬道:“这些都是我小时候调皮不小心磕的!”
“磕能磕成这样?”宁行远猛地闭了嘴。
裴四眼睛通红的瞪着他,看上去愤怒又难过。
宁行远愣了一下,“对不起,我”
没人喜欢随便被别人随便揭开自己藏起来的伤疤,尤其是,这个人对他来说分外亲密又格外与众不同的时候。
少年人的自尊心既旺盛又别扭。
裴四闷闷地应了一声,抓起了桌子上的木头,起身就出了门。
门外传来了裴李氏不怎么和善的嫌弃声:“你个小兔崽子什么都不干了?整天围着人家转!人家可是仙人不愁吃喝,长得一样又咋样,你能跟人家比吗?还不赶紧去地里帮你爹干活!”
“知道了。”
“成天拿着这小刀子不务正业,刻什么刻,半个铜子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