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褚峻递给他一个瓷瓶。

宁不为挑眉,“什么?”

“洗髓丹。”褚峻道:“路上顺手拿的。”

宁不为:“…………”

宁不为为非作歹这么些年,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杀人有人递刀放火有人添柴。

他不自在的放下胳膊,清了清嗓子道:“你是名门正道”

好歹批判一下他这丧尽天良的做法。

褚峻冷酷且客观道:“只是幻象而已。”

就在这时,趴在宁不为怀里的小孩从他袖子下钻出来,怯生生的抓住宁不为的手,“父、父亲,我能不能在祭刀之前……再吃一小块点心?”

他已经十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真的饿到了极点。

宁不为绷着张脸看向他。

小孩吓得一哆嗦。

一炷香后,小孩对着桌上的饭菜狼吞虎咽,好几次险些噎住,褚峻将水推到他手边。

他先是吓了一跳,又悄悄看了褚峻两眼,确定他不动手之后,才慢慢地端起那碗水喝了大半。

欢欢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也可能会比死了还要难受,但是父亲母亲破天荒地没有打骂他,他心中又忍不住多了一丝雀跃。

小孩子总是记吃不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