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站在原地有些发懵,搬床?
她扭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程遇青,只觉得头大。
知书朝程遇青赔笑脸,“正夫,您看”
“既是妻主的命令,你照办便是,不必顾及我。”
程遇青面容冷淡,“你去让人搬吧。”
知书很快吩咐人将床榻搬走。
阿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难以置信的转向程遇青:“正夫,女君这未免欺人太甚!”这是又想出什么整治人的新花招?
“无妨。”
程遇青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心态倒是很平和:“这屋子里的软榻我也能睡,昨晚睡的也挺好的。”
“奴还是觉得生气!”
阿吉可没有他这样的好气性:“这事儿要是传到倚云院和清水院,那两人岂不是要在背后嘲笑正夫。”
“在背后说说而已,我们又听不到,随他去。”
程遇青面容平淡,水眸中没有丝毫波澜。
*
悦心院
方氏倚靠在垫背上,额头上敷着巾帕,一脸虚弱的模样。
看来昨晚受了不小的惊吓。
他扭头看向门口的常喜,问道:“女君来了吗?”
常喜立马应道:“女君还未过来。”
“再去喊人去叫!”方氏声音抬高几分,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太阳穴又开始嚯嚯跳动个不停,头疼欲裂。
昨晚,那血淋淋的人被扔进来的时候。
方氏差点没吓晕了过去。
即便后来睡着过去,也是做了一宿的噩梦。
他何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老爷,女君过来了!”
这时,门口的常喜突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声。
方氏刚抬起头,尤扶桑已经迈步走了进来。一身艳丽红衣,无风自展。
方氏看到她这身穿着,便又想起昨晚那鲜血淋淋的一幕。
这下连心脏都开始快速跳动起来。
他板着脸,第一次朝尤扶桑发了怒:“孽女,还不跪下!”
尤扶桑闻言轻挑了挑眉,“为何要跪?”让她下跪的人坟头草都有半尺高了。
“你竟还要问为何?”
方氏气的手抖,“我问你,昨晚你都干了什么?你是不是要将我气死?”
“不过是处理一些不尊主子的下仆,这也值得您生气?”
尤扶桑不仅不跪,还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您年纪也不小了,有功夫还是保全住您自己的身体吧。我的事就不必您费心了。那些道士您若是喜欢,以后就让她们待在您这院子里就是。这驱邪在哪不是驱?我看您这院子就挺适合的。”
她微微勾唇,认真朝方氏建议。
女魔头换床了
方氏气的猛咳几声,差点没吐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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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来气我是不是?”
尤扶桑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姿态散漫:“您言重了。我不过是给您提个建议,那些道士您若是不喜欢,直接赶走就是。”
“不过,我还是要说两句”她声音顿了顿,话锋一转:“我那院子以后您不要再随意插手,那些道士我能扔第一次便能扔第二次第三次。真惹急了我,我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说着,她勾唇笑了一声,有些混不吝。
方氏捂着胸膛剧烈起伏,指着她大骂:“孽女!你给我出去,去给我跪祠堂!”
尤扶桑混不在意的站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出了院子后,直接朝青枫院走去,根本没理会方氏口中所说的祠堂。
屋子内,方氏平复了许久也没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