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骊珠款步走过来,一袭蓝衣,浅纱遮面,裙裾如莲步步生花,姿态比京中贵女还要优美几分。

这是她自幼刻在骨子里的礼仪,哪怕这三年性情天翻地覆,举步莲移的习惯也是难以改变的。

只是声音清冷得近乎刻板,将人心底搅起的那池涟漪尽数打散了去。

“药庐里没有男子的服饰,衣裳只有一套,公子若不愿意穿,就请自便。”

说完,沈骊珠从浅碧手中拿过那套男子衣裳,放在李延玺面前,拉着浅碧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