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就想向李延玺俯身致歉,“殿下恕罪,是骊珠失礼……”

下一刻,却被太子挽起了手,再不得往下一分,“无妨,是孤让人跟你的婢女说,不必急,女儿家要梳妆打扮,就算迟上一时片刻也没关系。”

他知道,她昨夜睡得迟。

说着,李延玺却眼神一抹沈老太太,笑意不达眼底地道,“倒是老夫人,这点小事就如何苛待,未免不慈。”

不慈……

这两个字,砸在沈老太太头上,令她眼前有些晕眩。

她确实对沈骊珠只有那么疼爱,又不是她的亲孙女。

平日里的慈爱,也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但,被人明晃晃的撕下那层假面,还是叫沈老太太的脸疼。

青一阵白一阵的。

偏生,说这话的是君,她永安侯府老夫人是臣子,就算沈老太太心有愤恨和恼怒,也只能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