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3 / 3)

种不可言说的目的。

正当我哭笑不得时,宁幸本人直接来御书房找我了。

“陛下改《氏族志》为《姓氏录》,是在效仿圣神皇帝吧?”

“左相从政事堂专程赶来,只为明知故问吗?”

“这是下官想与陛下拉近关系的开场白。”

“不必多礼,”我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有话直说。”

“这项措施自然能够遏制旧有门阀的势力,赢取新兴庶族的信任,只是陛下有些鲁莽了。”

鲁莽?轮得到这位素来以狂士闻名的左相来劝我?

我不由得从案牍中抬起头,“那依左相所见,如何才算不鲁莽?”

“譬如可以先告知宁某,那宁某会直接上书废除《氏族志》,不再以郡望论人。”

虽然已经听过宁幸很多惊世骇俗的发言,但这次我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这算是不鲁莽的举止?

宁幸似乎很欣赏我的反应,看了我片刻,才说道:“等朝中议论此事一段时间后,陛下再推出变更《姓氏录》,以五品划分新的士族的举动,想必会人人赞成,人人满意了。正如奇书里所言,直言将封闭的屋子凿开窗,可能会引起守旧者的激烈反对,但若是说要掀开屋顶,他们便愿意开窗了。”

不待我回答,宁幸又继续问道:“不知陛下限制门阀,是否有自己的私心,比如针对如今的明舒怀邹四门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