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的皮肉混着鲜血,解开纱布时有些许黏连,他索性一把扯掉。

皮肉撕扯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他上的是军校,又服过兵役,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但他今晚莫名有些矫情。

觉得很疼。

席聿宁伸手拿起药水,不经意间抬眼,发现何圣薇出现在眼前。

她穿着一件雪青色真丝睡袍,腰带松垮地系了个结,倚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件睡袍他没见过,许是她新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