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手背上淌着水渍,脚边,一只玻璃杯碎裂了。

他的表情寒冽得像是冬天晃荡在水中的浮冰一样,“眼角膜本来就属于盛又夏,只是我当时不知道,是我抢了……她的。”

最后的几个字,从他嘴里艰难地咬出来。

即便只是重复一遍,都让他心头钝痛。

“可是薇薇病得更严重吧?你是一个医生,如果两个病人都在你手里,你抢治的时候是不是要分个轻重缓急呢?”

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