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羡慕阿绥堂弟有三婶这样的母亲,或许阿绥也羡慕过自己有父亲?

他们一个没有父亲、一个没有母亲,何尝不是同病相怜?

他们各自有苦有甜,她这么想,倒显得自怨自艾了。

没有错过她的忧心忡忡,云挽放下手中的活计,柔声询问:“长宁有心事?”

陆长宁微怔。

云挽继续道:“不介意的话不妨同婶婶说说?”

她眼中的关怀令人动容,陆长宁鼻头一酸,低头闷闷道:“婶婶您说身为女子,是不是一旦及笄,便意味着很快就要嫁到别人家了?”

云挽一愣,“为何这般说?”

咬唇犹豫了下,陆长宁嗓音艰涩:“我上次在慈心堂,偶然间听到钟姨娘和祖母在说我的婚事,话里话外好似就要定下来,等我一及笄便要嫁过去。”

“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