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肋骨处传来隐隐刺痛,眼前倏地晃了下,一阵眩晕袭来,她没站稳跌坐到地上。
周寅坤才等了两秒开始不耐烦,里面恰好传来一声闷响,他抬脚就把门踹开,正看见夏夏跌坐在地上,满脸是泪。
男人眉头一拧,他还没开始教训,这就哭上了?
脸都让眼泪洗了一遍,这是有多伤心。上一回这么躲起来哭,还是她外婆去世的时候。没等她自己起来,他就已大步上前,蹲下身把人往怀里一抱:“又怎么了?”
怀里的人却不说话。
周寅坤抬起夏夏的脸,胡乱擦掉上面的眼泪,直视着她的眼睛:“到底什么事值得你哭成这样,说给我听听。”
此时此刻看见男人这张脸,夏夏首先想起的,就是那个充满血腥的雨天。想起他握着她的手,朝一个无辜的人开枪,想起耳边那道满是戏谑嘲讽的声音
“怎么办,现在是你亲手杀了他。”
女孩的身体不住地微颤起来,此时他的眼睛就盯着她,夏夏不敢露出半分异样,她强行忍着喉头的哽咽:“我……我想妈妈了。”
萨玛。
那个他都已经忘干净了的大嫂。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丈夫只知道殉情的女人,有什么好想的?
他将人打横抱起,朝外走去:“想她什么?”
夏夏没料到他还要追问,她被放到了大床上,见他直接坐到床边,她不由挪开视线:“想……粥,妈妈做的粥。”
周寅坤侧头,看了眼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