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瞬间我就顿感不妙,因为揭下了面纱的冥神正与我对视。女神柔美的面庞上,用了特殊技法绘制的眼珠正用凌厉的眼神盯着我,不论我怎么移动卷轴都能感觉到那股审视的目光牢牢锁在我的身上。
“怎么了?” 金见我僵硬着双臂,一直举着卷轴左右摇晃不敢放下,便出声询问道。
“我好像打开了不该打开的东西……”
我扯起一个难看的笑,下意识地就想要把画像展示给他看,半途中又意识到如果真的有诅咒那还是不要再多牵扯一个人进来,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这是什么?”
就在金与画像的眼神相交的一瞬间,地宫里的念阵发生了异变。在我的手中还能保持微妙平衡的画像在金落入女神的目光范围内时,只是审视的目光变得饱含恶意。与整个地宫融为一体的念阵从神龛处开始逐一爆发出闪光。
说是逐一,其实也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银色的光团将我和金同时包裹住,意识被剥离的前一瞬我的脑子里想的竟然是
「幸亏没有让夏野跟着下来呢,否则我的小狗又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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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猎猎,将我身上的衣摆吹得呼呼作响,我有些恍惚得看着四周拿着长枪,身着深色重甲,列阵向着前方沉重迈步的战团。浓重的血腥味将整片旷野上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脚下踩着的就是刚刚被收割过的战败之师。白色的传教袍浸泡在暗红的血里变得污浊不堪,破碎的头骨和挤压出胸腔的内脏让触感变得十分粘稠。
这是一个真实的古战场。
至少从五感上来说,真实得让我无法分辨虚假。
在我和金还被包裹在银色光团中穿梭时,我和他都在耳边听到了一个轻柔但让人生不出丝毫反抗之意的女声在耳边提问。
“生存还是死亡?”
我和金手牵着手,紧紧抓住对方生怕被分开。二者对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这个声音提问的背后深意。可这个声音并没有给我们的时间犹豫,紧接着又问了一遍,多了一丝兴奋。
“生存还是死亡?”
我灵光一闪,如果悍不畏死在冥神的教旨中是勇敢的表现,那选死亡不一定真的会死,但如果在尼克斯女神的地盘里,和光明神站队,那下场一定不会太好看。
“死亡,唯有死亡才是永恒的归宿!”
得到答案后,这个声音没有再说话,但我感觉听到了一丝几不可闻的轻笑,再下一秒就是和金一起站
在这个已经杀得血流成河的战场上发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金,我不应该把那幅画给你看的,伊利亚大帝与我有无法言说的关系,所以我触碰到她设置的机关不一定会有事,但把你牵扯进来就不好说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你不在的话,那还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来遭受这一切,换成是我来至少成功
回去的几率还大一些。”
金拍了拍身上被不知名力量换上的黑色长袍,拖地的轻薄长袍被风鼓得像个桶。仅仅是在尸山血海里行走了一小会,袍子下缘就已经沾满了秽物,我的洁癖此时达到了最高点。
“但把我们拉到这个战场上来有什么意义?”
我站在高高摞起的是尸堆上,眺望着前方已经列阵对峙的黑色重甲军团,几十米开外就是更多的白色教团方阵,白色袍服上光明圣教的金色标志过于鲜艳,在炙烤的烈日下反射过来刺眼的光芒。
“这是光明神和冥神的战争吗?”我喃喃道。
“为了吾主!”
“为了吾主!”
“为了吾主!”
……
就在我和金沉默地打量四周,试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