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提问的声音带着奇特绵软的甜意,似乎用语言将这只我花费心思才驯服的猎犬,那已经装不下太多东西的小脑袋搅得更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但我是认真的,我需要夏野像守护我一样守护我的孩子,我想要让我的孩子历经风雨但最终平安无忧。这个在我的身体里不断汲取养分的小东西,还没有面世我就已经开始忍不住为它担忧起来,身为母亲对于孩子的爱已经开始在我的心中深根发芽。
而这种不自觉地焦虑在我今早醒来后达到了新一轮的高峰。我不知道我在梦中看到了什么,但静下来总是觉得心慌,总感觉不做点什么,不得到些肯定,我的生活就又会支离破碎,变成一地狼藉。
“艾比,艾比。”
夏野终于从怔愣中回过了神,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把脸靠在了我的肚子上。黑色的眼睛里是希冀的光,诚挚,热烈,给了我想要的答复。
“夏野真乖,要好好表现哟。”
我是那么的喜欢这一块才刚刚成型的胚胎,它是我与这个世界最紧密的联系。承载了我所有美好的期望,寄托了我所有没有感受过的温情。
于是在我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一点点长大的时候,我会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我的父母为什么会把我抛弃在流星街呢?为什么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如果我从未离开过父母温暖的怀抱,我是否会拥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这些在我孕育一个生命前并不会仔细去探究的问题,现在一个又一个回到了我的面前。没有答案,无法探寻,只能在独行中学会与自己和解,用自己那珍惜宝贵的爱,去浇灌我血脉的延续,我全新的锚点。
紧紧抓着夏野的手,疲倦再一次将我侵蚀,我又坠入了梦乡。
颜
第0110章一百一十章伊路米番外 五小
点着浓烈薰香的房间里弥漫着烟雾,空气中漂浮着的微小颗粒在念能力者的绝佳视力下显得有些恼人,但坐一个铺着流苏桌布的四方桌前的三个人,都没有心思去关心这里泛着点点金色的神秘光点。
“揍敌客先生,请把手放在天枰上,这位先生也请。”
坐在两个男人中间的中年女人风韵犹存,更偏吉普赛女郎的打扮让她和走在马路上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中年妇女们相比更加奔放自由。
从神神叨叨的室内装饰也可以窥见一斑,随处可见的各种大小的水晶球和塔罗牌,说明女人的正职其实和主持公道毫不相干。和桌布同系列的流苏披肩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有些青筋的但保养很好的手正源源不断地对着一架金色的天枰输出着念。
伊路米轻车熟路地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靠近自己一侧的小巧称盘上。一端突然增加的重量并没有让天枰的秤杆发生偏移,而是依旧诡异的稳稳保持着水平。坐在小桌对面的库洛洛见状也跟着把手放了上去,此时一直纹丝不动的天枰微微抖动了一下。
“不要慌,正常现象,毕竟谁没有点自己的小秘密呢。”女人打趣地冲库洛洛眨了眨眼睛,“尤其是长得帅的男人。”
“莎莉夫人说笑了,今天我可是满怀诚意才来赴约的。”
“嘛~来我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但总有些心怀侥幸的人,认为可以瞒得过带了誓约的念能力,不过我想敢来赴揍敌客家公子的约,应该不会这么不聪明吧。”
莎莉夫人的声音是很少见的女中音,带着丰富的层次,经常让人不自觉地就被带入到她所营造的那种低沉飘渺的氛围中,对于她解读水晶球和塔罗牌很有帮助。不过今天来的两位客人都不吃这一套,伊路米只是睁着大大的猫眼,对莎莉夫人的调侃无动于衷,库洛洛则更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见没人搭理,见好就收的女人熟练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