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开了。

那金色的念阵里是属于我的世界,只要有足够的念力我就可以改写里面的规则,不论是时间的流速还是空间的转移,甚至重力的系数我都可以改变,只要踏进了我的念阵就等于踏进了我的绝对主场。但目前我还只在伊路米不在的时候小范围的对夏野进行了测试,所有的功能开发还不完善。

但光看可以在念阵内瞬移这一点,我就觉得自己安全了许多。虽然说只要在打开念阵后还有机会将念阵收回体内的话,我所需要耗费的念就是修改规则所必须的念,但瞬移逃命则是一个又一个念阵拼接着打开,直到我达到可以安心的距离,这样一来耗费的念量会是巨大的。但唯一的弊端就是这种保命的方法几乎可以说是一次性的……毕竟我还没有找到除了从念力者身上汲取念以外,可以大量补充念力的方法。

所以不要逃,要杀掉。

杀掉所有进入我的念阵里的敌人,让他们尸体化为我的养料。

喘匀了气,感觉小腹并没有任何不适,便开始了下一轮训练。直到伊路米喊停为止,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束在身后的鬓发也紧贴在皮肤上。为了不让肌肉退化今天做了很多训练都是让肌肉纤维撕裂再生,所以我现在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感,等待着身体的修复。

“过两天又有一个任务,不过不远,很快就会回来。”

在回卧室的路上伊路米突然冒出一句,我怔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但又觉得不舍,不顾自己身上的黏腻贴在了伊路米身上。

“那你一定要做完任务马上就回来啊。”

“肯定的,会给你带好吃的。”

当天晚上我收拾妥当后,舒舒服服地窝在了伊路米的怀里看书,还是没有看完的海耶帝国的各类正史野史,而伊路米则在我的头顶翻看着任务报告。这种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温馨是这座古老的大宅里,最让我感到放松的时刻。尤其是在身体里还有一个汲取我养分的小家伙后,孩子的父亲能够提供温暖的怀抱让我觉得精神上的疲惫都舒缓了许多。

很快我手中握着的书就滑落了,眼皮越来越沉重,来不及和伊路米打个招呼,我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拖着陷入了熟悉的黑色中。

又做梦了。

最近我总是在做一个很无趣的梦,我附着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从她的眼睛里看着她过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虚化的背景是拥挤的地铁,这种我并没有见过的交通工具如科幻电影里的高科技般,可以装载着满满一车厢的人如沙丁鱼罐头,以极快的速度奔驰在地下,而这样的车厢还有许多节。更让我惊奇的是,在平时很少见的黑发黑眼的人,在这个梦里到处都是,反而少数几个黄色或红色的头发变得格外显眼。

但很符合梦境的怪诞,所有人的五官都是模糊的,只能看清楚五官的位置,却看不清形状。这无疑让我的感官更差了,被这么多无脸人包围着总感觉汗毛刺刺的。

地铁在女人的发呆中停了下来,惯性让她没有站稳,不小心踩到了旁边人的脚,一叠声的道歉就这么冒了出来,看着对面那个五官模糊但还是扭曲成一团,不停数落着的男人我心中憋着的火气越来越旺。

太憋屈了,被陌生人包围着,挤压着,推搡着,还不能杀掉敢冒犯自己的人,我想要掀翻整个车厢的暴戾欲望几乎压不住,这一定是专门来磨练我耐心的噩梦。

作为旁观者,我无法操控这个女人的身体,只能被迫跟着她走,顺着人流出站,走进一座看上去很高档的大楼,在十分炫酷的电脑屏幕前做我不能理解的工作,再离开这座大楼,进入地铁,被人群包裹,回家。唯一的变动可能就是每天回家做的食物会不一样,通过体感共享得到的反馈是都是家常但美味的菜肴,让我想起了和夏野在那个小公寓里度过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