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我几句。

“我只是好奇啦,正史里没有正面描写过伊利亚是否为念能力者,但我手中的这本野史,模糊地叙述了一下伊利亚·海耶曾经多次降下天罚惩戒反对他统治的罪人。你听:

「从天而降的大火球将触犯法规的犯人全身点燃,用水也无法扑灭,只有将所有的罪孽烧成灰烬后才会自行停止。」

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听上去很像是变化系的念能力者,但能做到凭空变出火球,而且还是从天而降的话说明对气的掌握已经炉火纯青了。”

“更像是放出系和变化系的结合体。”

伊路米停下了和米尔的交谈,让他再去清点一次明天出发时的装备后,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拿起了另外一本书翻了起来。

“在那个年代,念能力和玄学混为一谈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传承都断绝了,哪怕现在明面上最大的念能力者的集会猎人协会也只有不到一百年的历史。”

伊路米清冷的声音像雨珠击打在玻璃上,是他身上最难以变得成熟的地方,几年过去了,还和当时将我从刑讯室里惊醒的声音一模一样。看着低头读书的伊路米,浓密的羽睫随着视线的移动而微微颤动,黑色的长发从肩上垂落,秀致的侧脸一时间比书里的故事更吸引我的视线。

“如果我们的推测成立的话,那伊利亚大帝陵寝一定是有念力机关的,甚至会有像上次塔克玛族遗址遇到的念场。”

手指按耐不住地伸出去缠绕上了伊路米一缕脱离了群众的头发,想起上次遇到念场后就昏厥过去的事情,我的心里突然有点不安。那些历史的片段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而就和我站在一起的夏野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甚至他的那些已经死翘翘了的族人们也没有一个人有我这样奇特的经历。

这一段经历在伊路米知道后就已经反反复复地和夏野核实过了,所以伊路米很容易就猜到了此时正在出神的我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用怕,没准这一次就能搞清楚你能看到那些画面的原因呢。”

微凉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就像他之前每一次做的那样很好的安抚到了我的情绪,没有让我的焦躁沸腾起来,否则心中想要毁坏什么或者被毁坏什么的欲望难以被浇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