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翠娘才舍不得离开夫人。嫁了人,万一那男的好吃懒做,公婆还不好伺候,她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我不嫁,我谁都不嫁!”翠娘再三强调道。

阿娇叫她小点声,传出去惹人笑话。

回了狮子巷,已经快晌午了,翠娘做饭,阿娇让郭兴去集市上买只瓜回来。

郭兴问:“夫人,咱们买多大的瓜?”

阿娇心情好,让他买个大的,一家主仆都尝尝鲜。

瓜买回来,放到凉水里派了一下午,傍晚吃完饭再把西瓜切开,又甜又脆,一家人吃得都开开心心。

天黑了,阿娇要去西屋洗澡,赵宴平跟了过来。

冬竹一看这情形,马上站到院门口去了,饶是如此,仍是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拍水声。等官爷抱着夫人去了东屋,冬竹红着脸去西屋收拾,只见满地狼藉,夫人要换洗的几件衣裳丢的四处都是,桶里只剩浅浅一层水,一条水绿色绣鸳鸯的小兜儿沉在桶底,有够应景的。

东屋里面,阿娇与赵宴平已经躺到了凉席上。

夜晚是那么安静,冬竹进出收拾的脚步声都传了过来。

阿娇拧了赵宴平一下:“以后不可再这样了,你以为冬竹看不出来咱们做了什么吗?”

赵宴平按住她的手,看她一眼道:“咱们睡在一个屋里,谁都知道咱们会做什么。”

阿娇瞪他:“在床上很正常,哪有洗澡的时候胡来的?”

赵宴平忽然想到了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老太太也买了一只大桶给他们,可惜那时候他要克制,从来没用上过。

阿娇见他对着屋顶不知在沉思什么,想了想,阿娇撑起胳膊坐了起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小声道:“对了,今天咱们出门,我看见那些成片成片的庄稼,突然也想买些田地,别的不说,光是咱们这一大家子的吃食就能省不少银子呢,剩余的还能卖钱,比咱们自己去买米粮划算多了。”

赵宴平的思绪从大浴桶上拉了回来,双手枕在脑后道:“京城地贵,上等的良田要七两一亩。”

去年母亲也动过买地的念头,但家里各种开销,不敢把那点存银都砸在田地上。

阿娇算了算,凑到他耳边,难掩得意地道:“不算姑母给我的嫁妆银子,我开铺子三年的积蓄,也够咱们买二十亩良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