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平看向账房那边。

没等多久,阿娇回来了,拿着一卷画轴。

赵宴平接过画轴,道谢离开。

阿娇将他送出铺子,等她准备回账房算账,江娘子走了过来,啧啧道:“东家,赵爷在县城时也这样吗?太冷了,难怪他各种献殷勤,你对他都没有那种意思,男人啊,还是得挑个会嘘寒问暖的。”

阿娇笑笑,并不解释。

赵宴平有多好,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阿娇送沈樱的是一幅刺绣挂画,绣的是一对儿蓝羽喜鹊站在挂着红石榴果的树枝上,其中一颗石榴破了一块儿壳儿,露出里面一颗颗饱满如红宝石的的籽儿,寓意着夫妻恩爱,多子多福。

沈樱当着母亲、兄长的面展开的挂画,看完小脸刷得红了。

柳氏仔细端详这挂画,越看越惋惜,阿娇多好啊,人美心善手巧,对儿子、女儿也好,倘若阿娇没有坏了身子,儿子也早找到了香云,两人再续前缘,谁都没了遗憾。

“快收起来吧,好好收着。”柳氏嘱咐女儿道。

沈樱点头,也许以后兄长还会娶妻,但在沈樱心里,阿娇始终都是她的嫂子,最好的嫂子。

婚期越来越近,赵家众人都很忙,到了初十这日,赵家一早便开门迎客。

赵宴平邀请的大理寺同僚,宅子左右由柳氏新结交的街坊,恩师卢太公一家,一共凑了六张桌,简单又不失热闹。

吉时一到,谢郢便带着迎亲队伍登门了。

赵宴平将蒙着盖头的妹妹背上花轿,轿门关上,赵宴平走到一身喜袍的谢郢面前,什么都没说,只重重地捏了一把谢郢的肩膀,疼得谢郢险些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