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一直住在白日光线好的西厢。

知悉了这种事,今晚赵宴平并没有心思再做什么,可又担心阿娇胡思乱想误会他介意此事不高兴了,吹了油灯后,赵宴平便还是进了帐子,而且这次他很照顾阿娇,阿娇嫌重的时候他便放轻,阿娇亲够了,他便松开她的嘴,不再纠缠。

缠缠绵绵的,阿娇在赵宴平的臂弯睡着了,赵宴平耐心地等着,果然没过多久,她翻个身,自去找舒服的姿势睡。

赵宴平掩好帐子,悄悄地下了床,穿上外袍,放轻脚步去了前院。

这个时辰,家家都已经熟睡。

狗棚里的黑炮小狼狗从趴卧的姿势抬起头,可能听出那鬼鬼祟祟的脚步声是它的新主人,黑炮看看前院的方向,重新将脑袋搭在地上。

赵宴平轻轻一翻,跳进了朱家。

他也没有怎么躲闪,径直来到西厢窗下,叩击窗棱。

朱时裕已经睡了很久了,被叩击声惊醒,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那叩击声还在继续。

朱时裕警醒问:“谁?”

赵宴平沉声道:“我,赵宴平。”

朱时裕心里一慌,随即涌起各种复杂的情绪。

朱时裕嫉妒赵宴平,嫉妒赵宴平可以拥有娇滴滴的表妹,可以肆无忌惮地对表妹做他求而不得的事,更嫉妒赵宴平的身高与容貌。可朱时裕也怕赵宴平,赵宴平长得那么强壮,一拳头便能打得他爬不起来。

“你,你找我何事?”朱时裕紧张地问。

赵宴平:“开门说。”

什么话非得半夜说?朱时裕本能地觉得赵宴平找他没好事,朱时裕也没有忘一个月前他做了什么。那时他刚中秀才不久,爹娘夸他,街坊们赞许他有前途,朱时裕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表妹,他幻想表妹也佩服他有才气有功名,后悔之下,可能会答应与他私会,只是没等他见到表妹,机会一闪而逝,到现在朱时裕也没等到表妹一人在家的时机。

“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朱时裕盯着窗户道。

赵宴平冷声道:“你我之间的私事,我不想让令尊知晓。”

这就是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