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有人在挖他的心,要毁了他,逼疯他,要他生不如死。

他说:“我要回去。”

“世子眼下奔波不得。”

“有何奔波不得,不过也就是一死。”他不甚在意地说。

不过就是一死。

他先是惊讶自己居然能这般自暴自弃,随后释怀地笑了笑,似乎宁芙一死,他亦没什么可留恋的。

权力?名望?

似乎也没有那般有意思了,居然会变得没意思了。

原来这一切,都比不上那个嫌他重、觉得他无趣,将他从寝居赶走的阿芙。

……

待他赶回京中,她已经身裹白布,安静的躺在棺椁之中,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