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晚低着头,看不到老夫人的表情。
“你在厨房当差也有几年了,怎么突然就要走?可是嫌月钱太少?”
从老夫人平静的声线里倒是听不出什么不满,但陈映晚知道老夫人肯定不高兴。
“……奴婢的儿子考过了童生试,奴婢想在家好好陪他读书,明年参加秋闱。”
“这算什么由头?佑景过了童生试,自会去府学读书,你就算闲在家又能对他的学业有什么益处?”
“我看你不是为了佑景,而是为了宿家那位少爷吧?映晚,当初我们侯府留下了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祖母。”陆殷辞轻声打断了老夫人的话。
“这件事咱们不是已经商议过了吗?何苦再为难陈映晚?”
老夫人叹气:“辞哥儿,你还是容易心软,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你怎么就不懂呢?”
“陈映晚在侯府待了这么久,又曾经侍奉过你多日,指不定知道侯府多少秘密,贸然放她离开侯府,又纵容她与宿家少爷走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