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注意到,他的右臂在克制不住地颤抖,青色的血管在惨白的皮肤下剧烈跳动着。
“大夫查不出我的病症,只能给我止痛的药。”
“可那药不能经常服用,否则只会越发依赖。”
“我不想当个药罐子,只能忍……几乎每时每刻,我都要忍受这般痛苦,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我皮肤下爬行、啃噬我的骨肉。”
“每日我只有两个时辰是不那么疼的,可这些时辰却不是固定的。在这两个时辰里,我要回一些重要信件、解决府里的大小事宜,见几名管事,跟祖母请安,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病症。”
“所以我才会每日早早地醒来,坐在书案前,一直等着。”
“等到我不疼的时候,我的手臂才没那么颤抖,我才可以写字、回信,马不停蹄地处理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