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

为了方便,她昨夜虽留在正屋,但也睡到了外边来。

林业绥挑起快要浸在油里的灯芯,灯亮了些,才放下灯挑,瞧清女子泛白的脸色,也看见了女子眼里所起的泪花。

他伸手摸去,轻轻拭掉那点泪水:“要好了些吗?”

这股恶心过去后,没了什么力气的宝因点头,只是内里仍像是被什么在挠着心,却又说不出来。

林业绥将女子手中湿帕拿过,随手放在高几上,再扶起女子,让她靠着软枕歇息,又弯腰把痰盂放到一旁,而后带走湿帕去外间。

双手在清水中轻搓几下,方进里间寻干帕擦去水珠。

宝因忽开口:“爷。”

林业绥擦好手后,走去卧床边坐下,看着云髻松松的女子,伸手将那缕乌发拢到女子耳后。

他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故而先开口言道:“幼福,我是孩子的父亲。”

宝因展开笑颜,如新绽的木芙蓉,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