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平淡。
“大奶奶。”
玉藻拧干面帕,伸手递过去。
宝因放下书,接过轻擦了下脸,又将两只手也都擦拭一遍,再交还回去。
玉藻紧接着拿来鹅卵玉,这玉在冰鉴里放了一会儿,此时冰凉,正好适合消除哭肿,只是担心女子被冰伤,又用丝帕裹好。
主仆二人默契的一递一接,宝因将冰玉敷在眼周。
回想着白日里女子不肯进屋去看绥大爷,玉藻虽不知她有何缘由,但也知道过于不对劲,尤其是这些日子来的所为...不由叹道:“您为何不愿去瞧瞧绥大爷呢,夜里总要守到半夜才愿回屋睡,白日不忙也要在那儿待着,有了空闲时间便抄写经文,最近几日更是连饭都难以下咽,吃了也是吐出来。”
“这好不容易才盼到人醒来,怎么...怎么还不愿去看了呢?”见女子不说话,她半打趣道,“难不成是因为眼睛肿了?”
“这些事说与你听,你也未必能知道,何苦说出来烦你?”宝因打了个哈欠,将玉放在几上,有意要岔开话,“忙了一天,倒是有些困了。”
她不愿说,玉藻也只有无奈的欸了声,起身服侍女子去卧床那边歇息,将床帏放下,出去泼了洗漱的水,才又进屋来熄灭灯烛。
屋门被轻轻关上后,屋内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