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因见男子缄默,手掌也摊平在火上烤着,眉眼浮上几分担忧,拢上木屐走过去,伸手去摸,他掌心已被烤的火热,都有些烫人了。
“爷在想什么?”
温凉的触感覆上,林业绥才觉炙烫,将手从炭火上移开,拿火钳拨了下火,低声问道:“幼福可有所爱?”
手掌忽然抽离,宝因怔住,而后从容自若的收回手,却是一时无言,她自能识字读书起,便知道对男子不可有爱,寻觅夫君也以家世品德为主,当年所留意的儿郎,莫不是如此。
成为他家妇后,夫妻二人之间能相待如宾已是极好。
她也自会尽到做妻子的本分,用心操持后宅,尽心侍奉舅姑,好好抚养儿女,周旋于贵妇人之间为夫族谋利,若日后府中有了姨娘,再用些手段来巩固地位。
如同范氏那样过一生。
待反应过来,她笑吟吟道:“自然是爷。”
林业绥也随着笑,她什么都能做到周全,便连骗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