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从白天哭到夜里,又哭到天亮,继子都没了,孙子只剩下不成器的。

府里管事的人也没有个,二媳妇死了,三媳妇病着。

宝因嘴角弯起弧度,低头将线绕在指尖,重新起球:“烂总是从根先开始的,生养居住又皆在后宅,若后宅不管好,外头再风光也管不了几时。”

王氏认同点头,这便是管理后宅的重要。

紧接着,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家常事与未出阁前的趣事。

说到往日做娘子时的事,王氏这才想起要紧的,扭头去问林妙意:“三娘的女红如何?”

林妙意想了想:“跟着妈妈学过些。”

王氏提点道:“若是有时间,便也来跟你绥大嫂子学学,她可是随着谢府太太学的,那谢府太太的女红那时可是建邺贵妇人常称赞的。”

宝因闻言,忍不住笑了笑,是该让林妙意开始学些东西了。

随后王氏谈起林卫铆的婚事,与女子说道:“建邺城内到了年纪要议亲的世家女郎,我这些日子也都替你留意了些,家门性情倒也算是摸清了,你若什么时候身子好些了,想要开始相看,与我说一声便成。”

她是知道这位侄媳病了些日子的,要养不好,容易落下病根。

王氏话才说完,外头的侍女也恰好进来,将装了炭火的镂空海榴铜炉递给女子:“大奶奶。”

最近开始了倒春寒,天儿又忽冷起来,整日的下雨。

宝因放下针线篮子,接过手炉抱着,浅笑道:“不知叔母明儿可有空?”

这件事是宜早不宜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