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其后:“既屋里都是要喝酒的,那嫂嫂可得来给我们炙肉了。”

王氏与杨氏又各自添了把柴。

宝因站起身,用公筷倾身夹了片生肉在炙网上,待肉熟了,亲自夹到了旁边袁慈航的碗盏里,一团和气的笑盈盈道:“这有什么的,你们只管吃酒,我来炙肉助兴。”

随即,又给其余人的碗盏里都夹了。

林却意闷闷不乐的吃下这块肉。

王氏伸手拍了拍这位侄女的肩膀,给出了个主意:“等你嫂嫂三月廿四生辰的那日,这顿酒她是逃不了的。”

因炙肉多烟,这些鹿肉也吃不得,东厨另做了吃的,宝因分神吩咐乳母给林圆韫喂食,又见女儿实在馋这口,夹了片吹散热气,送进孩子嘴里。

喂好后,她回过神来,接话道:“有你们来为我祝寿,那时我就算是吃酒吃到醉都无话可说。”

林却意登时站起来:“那顿酒,我要做监酒的。”转瞬又不好意思的笑道,“但我不是为了嫂嫂这事,只是这几日五哥一直在抱怨,弄得我都不自觉皱眉叹气了。”

林卫隺今年十六,入了工部一个闲职,基本上做不了什么实事,那满肚子的水利工事学识都无处施展,只觉与三叔父林勤跟他说的差得极远。

杨氏吃下杯酒,搭起腔来:“他不是已经入仕了,还抱怨什么。”

为着去年那件事,林卫隺始终不肯给这位二叔母低头,只说自己无错,可不孝罪大,哪怕为此他长兄都动了家规,用荆条打,让他跪家庙,硬是咬牙扛下来了。

身为大宗长兄的西府这边已尽到了管教责任。

妇人就算是想要借机撒气,都不能说什么,心里跟林卫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王氏怕杨氏借机生什么事,又闹得府里不和气,与宝因、袁慈航对视一眼后,岔开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