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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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童官赶忙过来将医工诊治的结果说与男子听:“大奶奶有热症,身子正是最虚的时候,最不宜生产,便是不得已,也该有医者在旁,时时注意,眼见气血不顺,就应对症煎药喝下助产,又因碰上难产,气血一亏再亏,要吃八珍理气丸调养着。”

林业绥把手里的书搁去一旁,挑起要灭的灯,面有不豫:“沈子岑今日没来府上?”

童官忙答:“应是入宫去了。”

生产之日,他家大爷早便吩咐过沈女医要来,如今建邺城内也只有兰台宫那处能让人失约林府。

林业绥重拾起书,默然,又言:“吩咐庵庐明早配好药送来。”

“等下我就亲自去一趟。”童官弯腰点头,转瞬又变得犹豫不决,“这会儿医工已经给大奶奶诊断完了,我再去请来给大爷瞧瞧?”

林业绥颔首。

不过一会儿,医工便赶来探脉。

几息过后,摇头叹言:“由外伤延至肺伤,络经动血,牵动旧伤,本有愈合之征,却又因动了气血,再致肺经失血。”收回把脉的手,提笔边写要用的药方,边一一叮嘱,“需喝汤药温养肺经数月,除此之外,林仆射更要静养,不可劳累,动怒动气以及走动都少宜,若要出行,忌骑马。”

林业绥淡道:“有劳。”

童官拿上药方,送走医工后,又去西屋讨来他们大奶奶的丸药方子,一并送去了庵庐,嘱咐那边的管事配药。

用过晚食,林业绥站在廊下,看向西边的排屋,戌时还未到,已是光亮全无,因着自己那句夜里再来...竟这般不愿他去。

他转身回屋,吩咐人拿来纸墨,这次回来的急,还需把西南一行的所有事情都写成文书给皇帝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