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瞧,甭管正书偏书,反是能瞧的,可增长见识的,便没有撒手的。
妇人口中的邪书,即是范氏不让她们瞧的史书之类。
宝因无辜眨眼:“我也不知,那是谢五姐央求的三姐,又不是我谢宝因,三姐莫不是记错了。”
谢絮因哦了声:“等母亲醒了,便知错没错了。”
宝因故作埋怨的皱眉,使起了儿时的手段,亲昵搂住三姐的手臂,摇晃了下:“都十几载了,三姐便忘了罢。”
明明都不必再怕了,可只有如此,她们才能短暂忘忧。
谢絮因伸手点了点女子眉心,很快视线又被远处吸引了去,只见院外走来一人,径直去找了谢珍果,她小声询问:“这是十姐院里的?生得倒是一副好皮相。”
宝因也有些惊奇。
竟是柳斐。
等人走后,谢絮因喊来十姐问过,才知道是去年柳斐不小心被府里的男主子看见了,便被范氏一顿惩戒,她看着心疼,就要来了自己院里。
刚才是来送镯子的,别人都有自己的事忙,不肯跑这一趟,柳斐也只是范氏还在昏迷,才敢壮着胆子来。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宝因和谢絮因进了屋内,做着针线打发时日。
谢珍果仍还带着林圆韫在院中玩,累了便趴在假山前的春凳上睡起来,正昏昏欲睡时,倏地被一声“二姐”给惊醒。
声音来自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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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气血攻心不醒后,只觉恍恍惚惚,脑子混沌了好几日,不知时日年月,更不知身处何处。
浑浑噩噩至今,忽听院中一阵笑声。
她才发觉自己在西棠院的正屋里,循着声音,挑起帘子,便见海棠树结满了果子,两个孩童有站有坐,仰着头在看最小的那个踩在凳子上去摘果子。
那是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