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拿走,扔在旁边矮足几上后,林业绥半垂眸,擦拭着她被染红的指尖:“还有擅自解冠一事。”
林卫罹会涉入军营,宝因并不意外,那些策论亦大有可为。
可辞官...的确过于意气用事。
还有...她低声道:“官家会同意吗?”
林氏长子已在朝中有如此地位,若军中再出一位人物,岂不有当年谢氏风范,哪怕林卫罹未必就能建功,可终究是隐患。
擦完后,帕面残留着淡淡红色。
林业绥搁下,虚揽过女子的腰:“不累?”
不明不白的一句,宝因几乎瞬间听懂,她摇头,另一只闲着的手提起几上的小瓮,将乳酪浇在高足盘面,拿金匙搅着:“月份大了,站着要舒服些。”
林业绥掌心轻落在女子腹部,答她前面问的话:“丢了两个郡,官家如今便是顾忌也不能如何。”
只有天下局势过于稳定的时候,世家才会被忌惮。
既然左右都是一盘危局,为何不利用一番。
搅匀好,宝因起了别的心思,垂头,执匙递给男子,只是目光倏地被旁的给吸引而去:“爷还要出府?”
女子递来嘴边食,林业绥正要张嘴吃,却又被拿离,叫她自己给吃了。
他微拢眉,抬眼,眼尾漫出几丝被戏弄的可怜:“明日直接出发。”
自生了林圆韫,现又怀着一个的宝因最见不得他这副神情,只好重新舀了些给他,毫不遮掩的说出心中的疑窦:“那怎得还换了发冠?”
这冠是收在他们二人所睡的屋中的,近几日男子也没有派那小厮也没有来拿,她差人送去的也是另一顶束冠。
林业绥抹去女子唇上残留的乳酪,未拿帕子擦去,直接抬手,用舌尖舔去,轻声笑道:“初六夜里,幼福以为是谁给擦的身?”
宝因脸颊微热,见他不吃,一面送金匙入嘴,石榴的甜与乳酪的咸甜交织,一面低思起来,在初五吃药施针后,翌日自己便开始断断续续的出汗,到了夜里,更是发了一场大汗,可睡得迷糊,不愿睁眼,只躺着叫了水。
紧接着便能察觉到有人坐在了卧床边。
在她要昏沉再入睡时,压在身上的翡翠衾被掀开一角,一双手进入寝衣,轻轻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