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集,不知今儿我们能不能也借六姐的光,留名文册。”
果不然,林却意立马回过头来:“留名什么文册?”
“谢安问儿女白雪何所拟,谢长度与谢令姜先后应答,造成一段文史佳话。”牌洗好,宝因将其放在几上,“我今儿也不为难你,不叫你自个儿作诗,只问你胸中可有诗来拟雪势。”
林却意又瞧了眼窗外,黑夜白雪,想也没想便答:“白乐天的‘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最是应景。”
答罢,又反过来考其他三人。
袁慈航、林妙意皆答了雅致的诗。
到宝因时,她笑而不答,受不住林却意的闹腾了,忙求饶,收起笑声,正襟危坐的说道:“我最喜李太白那句‘雪花大如手’,想来是我太俗,只觉这句一下便点出了雪势之大。”
林却意听完后,直说每一句都好,然后笑开:“倒不知后世谁会将我们写入文册去。”
林妙意捏了捏身旁人的鼻尖:“又不是自个作诗出来的,不过是摘取了前人之语,六姐便想着留名文册了?”
姊妹玩闹起来。
“没多少日子,三姐便要嫁人了。”林却意瞧着手中试年庚用的骰子,不知起了什么心思,抿着笑发问,“可还记得前年除夕,你掷的什么吗?”
林妙意点头,认真答她:“好像是夕颜花。”
林却意双手捂脸,取笑起人来:“可要朝夕得人爱护呢,真不知那陆六郎是要怎么爱护三姐,哦不,过两月便该改口叫三姐夫了。”
陆府前几日便送来了家庙占卜得到的日期,二月初二。
这番话,闹得林妙意一阵脸红。
前年袁慈航还没来,林妙意又闹着要这个二嫂子也掷一次,最后掷出个鸳鸯来,她抚掌笑道:“看来二兄和嫂子日后必是恩爱两不疑。”
见识过六姐的解法,宝因和林妙意都已见怪不怪,在旁笑着看她。
只是很快,这把火便烧到了看戏的人身上,林妙意追着问道:“对了嫂嫂!那时你掷的是什么?”
宝因想了想:“好似是蜜饯。”
又笑问:“不知六姐要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