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去了福梅院的,不用她去做什么。
“哦我记起来了。”等那侍女走后,原在外间陪兕姐儿玩的红鸢忙进来开口道,“这位陆府的大太太,七年前还来过我们府上,那时太太生了场病,小舅奶奶一家赶不来,就托在建邺的亲戚送来药,帮忙照看,那段时间经常往来,我都能认识了,听桃寿说,小舅奶奶还算是陆府大太太的表妹,她家祖上就是从建邺这支出去的。”
听了这番话,玉藻也言:“大概是知道太太娘家有丧,前来慰藉的。”
宝因任她们两人在说。
自己则熟视无睹的绣着一只独脚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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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梅院没了茶叶,桃寿趁着出去取的功夫,吩咐了人到微明院一趟,然后匆匆揣着一小包的顾渚紫笋回到院里,坐在廊下煎茶。
有些事得等人做了才能去那边说,外宅和二门的这些侍女婆子以及小厮都瞧见了陆氏的大太太进府,又如何能怀疑到她头上来。
桃寿放下一件心事,将茶叶烤好磨碎后,另起炉子烧水,放入姜枣胡椒煮开,再放入茶叶碎,煮成热汤。
她倒了两盏,进屋去侍奉。
等再出来收茶炉时,又被人给叫住。
一个仆妇正穿廊而来:“桃寿姑娘。”
桃寿认出这是六娘林却意的乳母,不敢怠慢,又怕扰了屋内的人,先一步主动迎上去,回笑,小声道:“李妈妈可是来找太太的,正不巧呢,陆府大太太在屋内。”
“我是来找桃寿姑娘的。”李妈妈有事而来,也不在意太太什么的,“六娘今早请安回去后,脸就疼得紧,碰都碰不得,料想是被这寒风刮得,听说你每到冬日就有这毛病,常备着一种见效极快的药,我不忍心六娘受苦,这才特地来讨要的。”
“那可怪疼的,稍微有些风,这皮就像裂开了。”桃寿听完缘由,似是感同身受一般,捂脸心疼的嘶了声,“正好我前几日刚到新配了,还有余的,妈妈等会儿,我这就回屋去给你拿。”
别人肯施,李妈妈自然是笑呵呵的欸了声,然后站在廊下等着,因离着正屋窗牗不算远,再走几步就能到,此时屋内的谈话声也能听个七七八八。
本以为只是些叙旧的话,谁知越往下听,她越不敢呼气了,脚下连忙移走几尺。
陆府大太太崔氏先是开口宽慰了几句刚丧父不久的郗氏,后两人又互说了些身体康健的话,再谈及七年前的那段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