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们”二字,林卫铆怔住,随后笑着颔首。
他们已是合为一体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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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一股清风拂过,带来了几滴如蛛丝般的雨线。
坐在院子里洗自己衣裳的侍女伸手抹了把脸,然后抬头朝上望,这天竟又开始下起细雨丝来,风一吹,便四处飘去。
她放下木槌,胡乱把胰子塞进放脏衣服的盆里,端起来就走,寻了个遮雨的地继续洗。
刚从屋内侍奉出来的玉藻一下无事忙,只觉得无聊,四处张望之际,瞥见一个人影后,紧忙去搬了胡床来,坐在廊下,瞧着红鸢在拿那些落花和除掉的杂草编着花蓝子。
瞧上兴头,更是亲自上手。
那边守着院门的侍女刚打完两个哈欠,便有人来叩门。
打开门,只见是几个婆子聚在外面。
她们中年纪稍大的一个当了领头羊,开口询问:“我们是东府里的,大奶奶现在可在院里?”
东府的几个管事婆子今日起来,便把昨日拿出来的器物都抓紧归置入了库,赶着规定的时辰过来的。
侍女侧过身子,指了指回廊坐着的人:“这我不大清楚,您得去问问在屋里侍奉的那几个姐姐。”
进到院子,得了玉藻的一句“大奶奶在屋里呢,你们赶紧进去吧”,没听到有什么告诫的话,便知女子未因她们姗姗来迟而动怒生气。
这才放心的去了正屋。
掀起帘子,便是她们惯会的嬉皮笑脸:“大奶奶。”
听见动静,宝因捻着针线,刚落下一针,直到人进了屋,走到跟前,她神色才有松动:“我还差几针才好,阿婆们说就是,我听着呢。”
几个婆子都一一说着各自专责的事,听起来是事无巨细,其中取用多少,折损多少,又归还多少,数量类别皆是信手拈来的说着。
说完又呈上了这次账本,交还了对牌。
绣完这最后一枝兰花,封好针脚,宝因拿剪子将多余的线头一并剪去,听了婆子的话,淡淡看了眼:“阿婆们既说无误,我自是信的,又何必去多费这个心,只是日后需用时,若缺少哪样,便也只管找你们描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