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乳母便带着大娘子回来了,只是瞧大奶奶瞧书入了迷,赶巧大娘子也睡了,便没来您和大爷这屋里。”
话罢,又言:“现在可要去叫乳母抱来?”
宝因回头瞧了眼漏刻,已快戌初:“既不吵闹便算了。”
幕帘落下,门前身影不见。
玉藻也去继续忙活了。
瞧见女子回屋,林业绥搁下书,顺手握了她手,夺走干巾,抬手为她擦着柔软的发丝,问道:“兕姐儿今日去哪了,叫你这么着急去问。”
宝因说了福梅院三字,而后又笑道:“太太疼她,又是第一次见,所以留了一会儿,着急不过是怕兕姐儿夜里哭闹起来,白白去扰了太太的清净。”
她说完,抬头去看男子:“爷回来还没去见过太太?”
林业绥低头笑起来,将今日行程老实交代:“午时下值去待了会儿,然后便去了书斋,回来瞧你太过认真,就先去沐浴了,再是喊你用食。”
那便应当知道兕姐儿在福梅院,却还来问她。
宝因不免嗔目:“那爷还问我。”
林业绥把女子发丝慢慢擦到半干,明明是为了试探她会不会对自己说真话,却连理由都懒得编,只说:“忘了。”
他是想当时便将兕姐儿带回来的,可自己不能时时在府中,何必叫女子日后难做。
宝因抬着的头轻轻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