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豺狼虎豹还是那深山的狐狸精,她便不信还治不了了。

想罢这些,王氏露出个轻松的笑,留下句“不过是个女子罢了,还能有什么事,宝姐儿先处理府上的事,改日我再来陪你坐”便迈出门槛走了。

到了傍晚,林勤夫妇两人所居的别府才隐隐透了些消息出来,本就是同宗同脉同个先人的子孙,两府的仆奴也多有往来。

李婆子那边也已查了出来,赶着腿脚来到微明院,顾不及坐下,嘴先张开了:“大奶奶,原是底下的婆子心粗,入库时便数错了数目,我重新命人仔仔细细的数了遍后,便也对上了。”

“既是负责入库事宜,怎还选了个粗心的?”嗓子整日都不舒服,宝因受不住的拿帕子捂嘴,轻咳两声,明眸扫过去,语气淡淡,“倒搅得你我都不安生,今日数错节礼,改日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来。”

这已是不悦。

李婆子听着,连忙陪笑:“我也想着要将她遣走,只是不知安排去哪才好。”

宝因也笑道,叫人摸不清心思:“我来府中快一年,除夕、元日、端阳这些都经手入库过,倒是不曾见底下那些婆子有过什么差错。”

这事的确古怪。

李婆子跟那婆子交情也不算是浅,叹了声:“她在府中算来十几年,手脚利落,办事爽快,历来都不出这事的,连李秀婆媳都爱使她。”

宝因忽问:“她与谁住一块?”

李婆子答了个人出来,却不是女子心中想的那个。

“事出必有因。”宝因咳完,放下捂嘴的手,轻搭在榻几上,指尖捏着水蓝色的丝帕,折出几条褶纹,垂落在榻几边沿。

随后她左手覆上腹部,别有意味的轻笑一声:“往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