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3 / 4)

生母如果是被拐 卖强迫,对这样巨大的创伤是如何克服,是否真的恢复,这些具体细节我们不得而知。但如果,卢志洲的父亲想方设法找上了卢志洲的生母,对方又因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答应提供一定的经济支持,那么之后卢志洲大学毕业后改名迁户口这些事,不排除都得到了其生母的帮助。”

即便对自身而言是耻辱一般的存在,却的的确确是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即使不想认回孩子,也无法完全对孩子不闻不问,所以才愿意帮忙让孩子到小县城去念书,这中间或许还有过跟卢志洲父亲的拉锯战,哪怕是为了不让人知道那段耻辱痛苦的过去,也不得不答应给钱封口。

“你说的也有道理。的确从改名迁户口还有到国外镀金这些事来看,如果不是在港海市有人帮忙,当时才刚大学毕业的卢志洲很难独力办到这些事。”将烧尽的烟在床头烟灰缸捻灭,沈藏泽虽然有所疑虑,但考虑到当年要迁户口到港海市的难度以及卢志洲作为毕业生的经济实力,也不得不认同林霜柏的推断可能性更大。

“然后就是后来找上卢志洲的那些老家亲戚,从我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应该是卢志洲的妹妹和弟弟。村里的老人告诉我,卢志洲改名迁户口后就跟家里断绝了关系,连父亲患癌病死都没有回来帮忙办葬礼,直到卢志洲的弟弟要娶妻子,继母便去找在外打工的女儿,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重新找上了卢志洲,要卢志洲给钱。”林霜柏说到这里,尽管脸色没有显露出太大的情绪变化,声音却是又低沉了几分。

“一开始,卢志洲应该是给他们一点钱让他们拿了钱就赶紧走别再出现,可后来大约是因为继母一家发现卢志洲一直极力掩盖自己的出身以及他们这些亲戚的存在,为此不惜对外谎称自己父母是中产阶级,只是早几年间外出旅游时不幸遭遇事故双双遇难,于是就开始威胁卢志洲,要是不给钱就要把真相曝出去,于是就有了卢志洲被他们纠缠并跟周力勤酒后抱怨的事。”

“被已经断绝关系的家人当成提款机,而且还因为他们面临出身背景造假被揭穿的危险,这对卢志洲来说,应该是难以忍受的事。”沈藏泽说道,想想卢志洲那种极端的控制欲,以及想尽一切办法摆脱自己的出身和过去的做法,不难猜想卢志洲对继母一家的纠缠勒索有多厌恶。

“卢志洲好不容易才靠婚姻实现阶级跃升,继母一家却看他过上了好日子后一次次从他手里要到钱开始贪得无厌,在这种情况下,继母一家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林霜柏突然伸手从沈藏泽手中拿走打火机,翻开盖帽打火,他注视着被点燃微微晃动的火苗,道:“依沈队的看法,继母一家自己消失的可能性有多大?”

“基本为零。”沈藏泽也很想说有其他可能性,例如卢志洲看在是自己血亲的份上一直养着继母一家,然而他们调查过卢志洲的财务状况,并没有相关的不正常支出,因此很显然,摆在他们面前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卢志洲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触碰了不该碰的底线。

将打火机的翻盖合上,林霜柏说道:“我还没来得及去查继母一家消失前后的行踪,以我的权限,要想调查这么久远的事也比较困难,恐怕要交给沈队了。我让村里老人带路去卢志洲小时候住的土房子里看过,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已经相当破落,里面堆满积灰的破烂,仅有的几张桌椅也都是缺胳膊少腿基本不能再用,里间的其中一面墙还出现了塌陷,整个土房子已经是完全不能住人的状态。”

“我一会就给老黄发消息,让他在最短时间内查清继母一家失踪前的行迹。”从林霜柏手里夺回自己的打火机,沈藏泽盯着林霜柏问道:“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在大排档跟那几个工人发生的冲突?”

虽然有监控录像,可那监控录像也没有收音,录像里只能看到林霜柏自己一个人到大排档店门口的小桌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