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3)

的令人不安的气味,就连安善自己都说是死亡的气息也是死亡的代表。

除尸检外,安善总是秉持不对案子调查发表个人主观看法不跟他们进行深入案情探讨的原则,坚持法医只需要做好法医的本职,而调查和抓捕犯人终归是刑警的责任,并且,案子应该怎么查,谁是嫌犯,也是刑警而非法医去判断决定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安法医如此热血的发言。”沈藏泽低头摸摸鼻子,多少有些意外:“是因为林教授加入刑侦的关系么?”

“跟霜柏无关,我只是跟沈队合作办案了这么些年,知道沈队绝不会轻易放弃,也相信沈队一定能找到证据将卢志洲送检。毕竟,沈队可是敢扣着嫌犯不放,顶撞蔡局说只要犯罪就必然会留下罪证的支队大队长。”安善边说边开始着手清洗尸检台,在哗哗的冲洗声中,他轻声道:“之前就想跟沈队说,霜柏现在除了我,可能也没有其他朋友,双亲又都已经不在世,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沈队在跟霜柏合作之余,能试着跟霜柏也交个朋友。虽然都说职场同事做不了朋友,但这里是刑侦支队,跟外面还是不一样的吧。”

雨越下越大,彻底天黑后,停车场里仅有的一辆亮着车灯的车显得格外显眼。

“……It shouldn't be necessary……”

“……Relationships……have the power to enrich lives or destroy them……”

“……the effect of toxic relationships……sometimes the only way to self-help is to sever a toxic relationship……”

断续的通话声从车里传出,本就不大的声音在车窗的隔绝与暴雨声中模糊得难以辨明。

轰隆的一声雷响,夜幕被足以令人胆战心惊的惊雷劈开,落雨愈发密集形成阵阵雨帘,来不及排走的雨水在地上积成水洼,劲力十足的狂风与暴雨一起将大树的枝叶折断刮走。

车窗上的水痕蜿蜒不断,人影打在副驾驶座那一侧的车窗上,坐在车里打电话的人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往车外看去,却在认出来人时愣住一瞬。

伸手敲了敲车窗,示意车里的人把车窗打开,沈藏泽撑着伞站在车子前,尽管从大楼出来到停车场也不过就几步路,可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中,雨伞基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以至于他走到车子前已经是从脖子以下都已经被雨水淋湿的状态。

衣料被雨水打湿后贴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沈藏泽的脸色也因此变得相当难看。

车窗降下,林霜柏已经挂断了电话,带着几分不明所以地看着沈藏泽:“有事?”

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沈藏泽说道:“我以为你回家休息去了,刚安法医说你应该只是一个人在车上休息,我就过来看看。”

林霜柏用一种很难以言喻的眼神打量着沈藏泽,如果真的要形容出来,那就是看傻子的眼神:“如果沈队只是为了来看看我而把自己淋成落汤鸡,我会怀疑你是不是对我有不轨企图。”

“……”沈藏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出来找林霜柏的自己真的脑子有坑,不然就是被一只看不见的驴踢了,深吸一口气,说服自己不能随便对同僚动手,哪怕是空降兵也不可以,沈藏泽说道:“我已经跟蔡局说了,明天就会给你腾出一间办公室,现在,你先跟我上去。你身上这西装,从抓捕行动穿到现在,再不换就臭了。你真要休息,我办公室还有行军床。”

一道微光从幽黯的眼底划过,林霜柏坐在车里抬头跟沈藏泽对视,大约是沈藏泽突如其来的示好在他意料之外,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