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那么说, 难道是要承认他才是与她私会?的人?
可他素来?对她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 花漓思绪更?乱了,抬眸再次看向林鹤时, 该不会?,其实他早就暗暗对自己动了心, 所以才会?不顾旁人眼光, 也要站出来?。
花漓快速的欢喜了一下,又立刻被她压下去。
都什么时候了, 她还想这个。
若真是这样, 这么多人看着,她以后还怎么跟他撇清关系,她只?想占便?宜, 可没想负责啊。
林鹤时知道花漓一直在看自己,眼里一明一暗,不知再盘算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在慌张。
林鹤时眸光如素,心上泛起的不虞,远比方才看到她和李顺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更?甚。
“大家稍安勿躁。”
林鹤时温声开口,裹藏在清润声线下的肃压之意,让众人不约而同都安静下来?。
花漓手都攥起了,说不出是紧张还是什么,心脏更?是跳的扑通扑通。
实在不行,就跑路吧,她咬牙想。
林鹤时若有若无地扫了她一眼,接着道:“事情是这样,漓姑娘的父亲是教书先?生,想来?大家都知道,所以她一直都有为?父延续教书育人的想法,大家想必也常看到她教村里的孩子念书。”
平静不含偏颇的叙述,自带着让人信服的禀赋,众人回想了一番,确实常见花漓领着一群孩童在柳树下讲东西?,原来?是在念书。
花漓自己都听懵了,和周围人一样睁大眼睛。
王淑云看形势对,立刻插话问:“那今夜是怎么回事?”
林鹤时侧目看着她,叹了口气,“本?是还没有商议妥当的事,漓姑娘曾经?跟我谈起,想在村里办间学堂,请我给孩子讲学,只?是我临近春闱,实在抽身乏术,迟迟没有应下,只?答应了为?漓姑娘准备一些开蒙的教材,故而早就有约,每三日将东西?送来?此。”
“今日也是因为?担心不敢及,所以才托李顺来?和漓姑娘说一声。”
李顺双手紧握,不能接受自己好不容易谋划的事,就被这么揭过?,他愤然抬头,正对上林鹤时看过?来?的目光。
“李顺,你说是不是。”
平和含笑的一眼,暗藏的锋芒却如利刃直刺进?李顺眼里,他顿然一慌,前所未有的骇意爬上四肢。
等他再看过?去,又仿若什么都没有,不过?经?这一吓,他整个人冷静下来?,回想这几日,只?觉得自己像魔怔了一样浑浑噩噩,咬牙点头,“就是这样,你们都误会?了。”
林鹤时满意收回目光,环顾四周,“若大家还不信,我这里还有证据。”
林鹤时从袖里拿出几张纸,上面确实写了字,当即三分信变成了七分,加之这话是从林鹤时口中说出,大家都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的品性,又是村里唯一的解元郎,七分信任也变成了十分。
“我们自是信的。”
不知谁先?说了一句,旁人也接连应和,王淑云不服气,可见大家都已经?站在花漓那边,只?能把话咽下。
“瞧我们,也真是,花漓姑娘一心为?村里的小娃儿着想,我们竟然还……哎呦,花漓姑娘千万别介意啊。”
花漓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方才除了王淑云,就属他嚷嚷的最凶。
那人悻悻转过?头,去责怪李顺,“你怎么也不早说,这是好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李顺张张口,又看到林鹤时望向自己,顿时如芒在背,噙着汗说:“这不是还没成的事,我怎么好擅自说了。”
众人互相指责说了一番,有人往花漓身旁靠,“那这办学的事。”
村子里的小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