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然凝缩,林鹤时从混沌中清醒,定定看着被握紧在自己掌中,不堪一折细腕,旋即如梦初醒般将其甩开。

花漓盯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茫然抬起头,林鹤时压紧着舌根,似在努力调息克制。

明明他都已经失控,眼神也变得迷离难以聚焦,怎么陡然又恢复了清醒?

前一刻还沾沾自喜,后一刻就期待落空的巨大落差感,让花漓整个人恹恹又郁闷。

不死心地问:“林大夫,诊好了?”

林鹤时偏过头看她,跳窜在心口的戾气在对上那双闪着满是期许的乌眸后,如同撞入一团棉花,显得无力且可笑。

她是半点都不知道,方才他一只手扼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在袖下扣了银针,若没有那吹来的风,银针取的就会是她的百会。

差一步,他会杀了她。

林鹤时呼吸沉得几乎销声匿迹,良久才默然道:“我见你症状已消,应当已经不打紧。”

花漓想说自己还是难受,可低头一看,手臂上的红斑果真已经消去大半,也不觉得痒了。

见她久久的低着头,林鹤时将目光又往下移了一分,鸦羽下黑白分明的双眸定定睁圆着,暗暗鼓起的脸腮,让他想起因为抢不到食吃,独自闷在角落的小奶猫。

她,这是在不忿?

至于不忿什么,显然在好猜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