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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三天,花漓见到?林鹤时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起初还觉得他必然?在打算什么,于?是?也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可几天下来,她发现?林鹤时就是?单纯的不搭理她,更不像他说的那样,不够。
不知道他的目的,这简直让花漓抓心挠肺的难受,加之船上也没?有别人,日子一长,花漓只觉得郁闷无趣。
她站在甲板上吹风,看到?无涯从林鹤时的屋子里出来,心思转了?转,叫住他。
无涯默然?走过?去,“何事?”
花漓目光悄瞥向他后头,压低声音问:“他究竟准备做什么?”
难道是?气不过?想报复她?眼下这样的情况,她可不认为?林鹤时还想娶她,不收拾她都算好的了?。
说着,花漓又走近了?一点,“我?们也算朋友一场,我?都不计较你不讲义气,你总该给我?透透风。”
无涯蹙起眉,神色略带着迟疑,其实?他也不清楚林鹤时要做什么,但是?有一点事肯定的,他绝无可能放了?花漓。
他正想让花漓不要再白费心思,余光就看到?林鹤时不知何时已经从舱房内出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
无涯只觉得头皮一麻,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快退开一步和花漓划分楚河汉界。
花漓不解看向他,无涯面无表情道:“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吧。”
花漓气得瞪圆眼睛,她要是?能去问林鹤时,干嘛还在这儿问他。
哪知无涯一点不讲情面,掉头就走。
花漓忿忿跺脚,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船舱门口的林鹤时,顿时警惕的收起表情看着他。
别看他端着一副和从前一样衣冠楚楚,清润君子的模样,花漓才不会被他迷惑。
林鹤时只看了?她一眼,就随随移开视线,转身回屋。
连脑后轻拂的发带都透着漫不经心。
花漓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霎时就泄了?气,一双乌眸更是?恹恹眨着找不到?头绪。
夜晚,花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隔壁就是?林鹤时的屋子,也不知道他睡了?没?。
怎么就她辗转反侧,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花漓越想,心上越加愤懑,不成,不能再坐以?待毙。
她一下坐起身,就听隔壁传来林鹤时的声音。
“无涯。”
看来是?没?睡,花漓当?即踩上绣鞋,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去找林鹤时说个明白。
总好过?这样吊着人磨,来的痛快。
花漓出了?门就走到?林鹤时门口,不客气的一把将门推开,屋内烛光昏黄,花漓顺着光亮的来处望过?去。
简单的摆设与她屋里差不多,就是?多了?张书桌,而林鹤时正站在书桌后临字。
“你。”花漓才说出一个字就失了?声音,乌亮的黑眸一眨一眨,整个人都呆住了?。
林鹤时竟然?没?有穿中衣。
往日连领口边沿都挺整到?不露一丝缝隙,此刻就只披了?件雾白的外衫在身上,露出劲瘦白皙的胸膛,腰腹上流长分明的线条隐没?进绸裤的边缘,白皙的长指执握着笔杆,走笔间带动着袖摆轻晃。
刻敛的书卷气和撩人的蛊意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林鹤时闻声抬起眼帘,对上花漓直勾勾的乌眸,眉宇微皱,“什么事?”
花漓脸蹭的烧红,她竟然?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就这么盯着林鹤时看得不眨眼,简直脸都丢尽了?。
“自然?是?有事。”花漓声音实?在没?什么底气,如今的林鹤时实?在有点难对付。
林鹤时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