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安移开视线,深深地吸了一口病房内的空气,凉凉的,带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父亲去世的场景又出现在眼前,恍若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
江宁佑见她动作,本来都弯腰将鞋子递到了她脚边,但起身的瞬间顿了顿,问了句:“你要去哪里?”
夏知安穿上鞋子,站起身来,不看他径直往外走:“去做人流。”
语毕,她便觉得手臂被人用力拉住。
回头就看到江宁佑紧抿着唇,深潭般的黑眸中隐隐浮现痛色。
夏知安用力挣了挣,但江宁佑握得极紧,她这点力气对于他来说犹如蚍蜉撼树。
“安安,这是我们的孩子。”江宁佑将“我们”二字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