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看,七姑娘的耳朵红了。”

这话没能劝动李氏,她生气?道:“活该,整天胡说八道,不给她点教训,以后不得更胡来,你说京城里哪个贵女像她这样的?”

“赵家二夫人是我的手帕交,她的女儿成了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呢,名不见?经传,张口?闭口?就是一些粗俗话。”

陶朱替林听打抱不平:“七姑娘也很?聪明的。”

李氏:“……”

耳朵被揪红的林听哼了哼:“既然我不是快死了,那您一直盯着我看作甚,好像我命不久矣,不看就再?也看不到一样。”

“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我还不能看你了?”李氏反驳。

她努力掰开李氏的手:“能看是能看,可您看我的眼神总感觉怪怪的,弄得我不自?在。我知道错了,阿娘您随便看,行?不行??”

林听不知道她母亲哪来的力气?,怎么也掰不开,几根手指似要把?她的耳朵揪下来方肯罢休:“算我求您了,松手吧。”

李氏这才松手,转移话题:“今日?感觉如何。”

她又哼了声:“累,累死……累晕我了。”爬山上去,又爬山下来,中?午还吃一顿不见?一丁点荤腥的斋饭,不累的不是人。

“还有呢。”

林听摸着发红发烫的耳朵,装可怜:“还有疼。耳朵都要被您给扯下来了,我到底是不是您亲闺女,竟这般狠心‘虐待’我。”

李氏佯装又要揪她耳朵:“林乐允,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些。”

她灵活地往后躲:“我知道,您想问我和段二公?子的事。”

林听叹气?道:“可我们真的不可能,您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没法成婚,你别打段家的主意了。”

李氏没忘林听在凉亭抱段翎的事,心想她面?皮薄,自?小便要强,想瞒着就瞒着吧:“好好,我都明白了,今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尽量少插手。”

“真的?阿娘,您真的明白我的意思了?”林听半信半疑。

马车经过崎岖不平的山道,时不时颠簸几下。按理说,易叫人烦躁,李氏却心情愉快地“嗯了”声:“明白了,知女莫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