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看着段翎,懊恼地意识到自己?再次失败了。

她马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表面像个?终于知错、安分地等待他们这些达官贵人发落的“舞姬”,心中却一顿输出,破口大骂着。

自己?都豁出去,当众不?要面子“强吻”段翎了,虽说有薄纱遮着,没露脸,那些世家子弟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又?失败了。

错过了这次,难有下次。

十息,这次只亲了十息……值得安慰的是亲的时间久了一点?

也罢。

好歹亲了,不?用被梁王要求“以死谢罪”,她能继续隐藏身份待在梁王府找人,完成书斋的生意,分到三百两?。林听乐观地想。

就是挺对不?住段翎的,让他被厌恶的人她,当众亲了。

尽管段翎并不?知道?亲他的舞姬是她,但她知道?。林听发誓,以后有机会定要好好补偿他。

可谈银两?太伤感情,太俗气,简直玷污了她对段翎的内疚。

林听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舍不?得银子,主要是段翎不?差钱,从别的方面补偿他也是可以的。

譬如利用她“未卜先知”的能力帮段翎,又?或者他想得到什么,她可以尽力帮他得到,只要不?是银两?,不?是她的小命即可。

忽然之间,有人鼓掌,连声叫好,打破了后院的沉寂。

林听好奇地抬了抬头,想看看是哪个?白痴在鼓掌叫好,原来是梁王这个?白痴,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省得被找麻烦。

不?对。知道?亲了段翎的舞姬是谁,不?止她一个?,还有今安在。林听不?自觉往舞台瞟,看到男扮女装的今安在露出见鬼了的眼神。

她想“杀人灭口”了。

林听默默地安慰自己?,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梁王边鼓掌边从高座上走下去,来到他们身边,打量了林听一眼,饶有兴致地看向段翎。

段翎眉眼如画,面皮透白,唇角蹭到了林听涂的口脂,那颜色艳丽的口脂经过酒水晕开后反衬得薄唇绯红,令人瞧了浮想联翩。

他身上的衣冠有些凌乱,飞鱼服被压得多了褶皱,还被从林听唇角溢出的酒水浇湿,领口与胸膛前的布料湿了不?少?,颜色暗深。

梁王自以为膈应了段翎,洋洋得意,越发骄横。

他揶揄:“段指挥佥事感觉如何,本王觉得这个?舞姬和你还挺合适的,不?如你纳了她回去?”

段翎抬起手按了下被林听亲得发麻的唇,随后低眸看指腹沾到的胭脂,语气听不?出情绪:“梁王殿下还是不?要开卑职的玩笑了。”

林听听到这里?,颇感无?语,非常想一拳打爆梁王的头。

梁王绕着段翎走了圈:“谁说段指挥佥事不?近女色?这不?是近了?还亲了呢。看来不?是段指挥佥事不?近女色,只是时机未到。”

段翎有意无?意地看了林听一眼,忽略唇齿间残留的胭脂和酒水气息,没回应梁王的话,只温润道?:“那卑职先带犯人走了。”

“段指挥佥事急什么,你就不想多喝几杯小美人喂的酒?”

梁王还不太肯放人。

段翎不为所动:“卑职尚有公务在身,请梁王殿下见谅。”

梁王拿过酒一干而尽,放浪形骸地搂着美?人亲了几口,招得美?人娇声连连,再指向林听。

他打趣道?:“段指挥佥事真不?要这个?小美?人?本王倒觉得小美?人对段指挥佥事一见倾心,一上来就迫不?及待要亲你了。”

打趣完又?要得到认可,梁王问其他人:“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