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恨’我当初用你的迷药迷晕你的事?。”

林听:“……”

她将酒壶拿回来?:“我哪有这么?记仇,你想多?了?。”要说记仇,还是段翎更记仇才是,一句“他不配舔她脚”记到成婚后。

段翎双眸染了?些许笑意:“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林听心虚地咳嗽几声,没再提此事?:“眼看着京城快要守不住了?,陛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他想离开京城。”

她知道?嘉德帝这是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现在离开京城不是件易事?:“城外都是世安侯爷的人,他怎么?离开?”

段翎敲了?几下琉璃瓦,听它发出响声:“宫中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他可以从密道?离开。”

林听朝后躺下,头枕着毯子:“你可知那条密道?在何处?”

他垂眸看她因喝酒微红的脸:“不知。当年?建造密道?的人都被嘉德帝灭口了?,他生性多?疑,哪怕视锦衣卫和东厂为?左膀右臂,也?不曾向我们透露过密道?一事?。”

嘉德帝病后,太子将守在他身边的锦衣卫皆换成了?禁卫军。

太子不喜欢锦衣卫,他上位不久就着手削减锦衣卫的权力。段翎是锦衣卫指挥佥事?,第一时?间察觉到太子的意图,不过当时?林听得了?怪病,他不想理会这些事?。

林听了?然:“原来?如此。”她喝了?酒,身子发热,被晚风吹着很舒服,困意袭来?,闭上眼。

段翎闻着风带来?的酒香:“时?辰不早了?,我们回房?”

林听没回应,更没乱动,此刻侧身静静地躺着,心口起伏也?不明?显。他过了?好一会才像前段时?间那样用手去探她的呼吸。

温热气息落到段翎指上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忘记了?呼吸。

她是睡着了?。

段翎静坐片刻,抱林听起来?,越过她随手放到琉璃瓦的酒壶,踩着月光,稳步离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