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秋握紧她:“乐允,阿娘就?问你一句,换作是我生病,你会不会到处寻医给我看病。”
林听听不得?她说她自己病,脱口而出:“我跟您不一样。”
段翎抬眸看林听。
李惊秋有点生气:“你跟我说有何不一样?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什么也?不做?”
林听不吭声了。
李惊秋软了声音:“算阿娘求你了,多看几个大夫。”
“我知道了。”林听如今内疚到没敢抬眼看她了,“阿娘,对?不起,让您为我担心了。”
哪怕李惊秋清楚她能好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道:“知道对?不起我,就?赶紧好起来。”
林听“嗯”了声。
李惊秋抚过她发鬓,忽记起段翎还在她们身边:“子羽,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乐允了。”
段翎淡淡一笑,平静道:“她对?我来说,从来不是麻烦。”
林听五指微微地蜷缩起来,握成拳。段翎对?她的喜欢,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点。若非如此,他今天?也?不会割腕取药人?血给她。
*
接下来的日子,林听看了上百个大夫,他们的结论皆一致。李惊秋也?终于死心,不再给她找大夫,从每隔两天?找一个大夫改为每隔两天?给她做一顿好吃的。
就?这样,林听还被养胖了几斤,脸色也?越发地红润。
不过林听的脉象如初,还会时不时晕倒。大夫曾委婉对?其?他人?说她有可能会在睡梦中死去,也?有可能会在往后的一次晕倒中死去。
李惊秋为方便照顾林听,暂时不再回林家,同意在段家住下,就?住在他们隔壁院子,也?可以避免看见对?林听不闻不问的林三爷。
林听别提有多想李惊秋跟自己住一起了,有时间就?黏着她。
主要是林听得?在死前多开解开解李惊秋,她怕自己死后,李惊秋承受不住,会去做傻事。
今天?林听也?到李惊秋住的院子里待了半天?才回自己的院子。
她推开房门往里走,没走几步,段翎的脸映入眼底。他近日都没去北镇抚司,休了一个长?假。
林听看着段翎出神?。
段翎站在窗台前,不知在想什么。他发间玉簪上的铃铛被风吹得?叮当响,侧脸的轮廓比前一阵更清晰了,因为似乎瘦了点,但从那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艳丽犹存。
林听回过神?来,走过去,伸手将窗关小点。天?寒地冻的,站在窗前吹冷风容易受寒生病。
段翎看见她,眼神?不再涣散,渐渐扬起笑:“你回来了。”
她仰起头?:“嗯。”
林听解开段翎的护腕,看他因要放血给她喝而划出来的那道伤口。过了数日,伤口已经结痂。她拿出一盒药膏,往上面涂了些。
“你的疤本来快要全部祛掉了,现在又多了这一道。”
药膏微凉,落到段翎腕间皮肤,被林听推开,接着轻轻一揉,带过她的温度,变热了。他目光情不自禁地随之挪动:“只?要坚持抹药,以后也?会祛掉的。”
林听在乎的当然不是段翎会不会留疤,而是成疤前的伤口。她使劲地捏了他一下:“疼不?”
段翎却面色如常地碰过被她捏红的那一截手腕:“不疼。”
林听扔开药膏,上手扯开段翎衣领,将衣衫拉到手臂下,凑过去用力地咬住他裸露的肩头?,咬出一个牙印,再问道:“疼不?”
他回答一样:“不疼。”
她压了压自己留下来的牙印:“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疼?”
段翎捡起她扔地上的药膏,却弯了眼:“你给予的,不会是疼。我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