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时候不顺其自然也得不到想要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什么也不做,省事又省心。”
泡脚不宜太久,段翎弯下腰,握住林听双脚,拿出来,再用帕子擦干:“你说得倒也对。”
*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林听就被段翎从暖被窝里捞出来了。
她?脑袋歪在段翎的肩头上,睁开眼又闭上,困乏道:“不是说辰时启程?现在才刚到卯时。”
“大夫到了。”他抬起林听的脑袋,往床边靠,替她?穿衣。
他们以前每次行?完房事,都是他替她?沐浴,穿上新里衣、襦裙。久而久之,段翎对林听的衣物穿戴比她?还?要熟练,平日里没事也会替她?穿衣梳妆,像今天这样。
林听这才记起段翎昨晚说过今天还?要找一个?大夫给她?看看。林听打了几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坐到椅子上,等?大夫进?来。
大夫知道段翎是锦衣卫,进?来行?完礼后,立刻给林听把脉。
他把到的脉象是好的。
大夫站起来,毕恭毕敬:“回大人?,姑娘身体并无大碍。”
林听好像有点明白系统的用意了,从现在开始让大夫给她?看病,然后每个?大夫得出的情况都不同,说明这病很?奇怪,变化多端,日后就有她?得过怪病的人?证了。
她?死后再醒来,可以归结于?这病会让人?出现假死症状,与怪力乱神无关,接着过正常生活。
林听想通这些事,也站起来,面朝大夫:“谢谢大夫。”
“姑娘客气?了。”
段翎没让大夫离开,而是道:“她?昨晚晕倒过一次。”
大夫看林听比自己还?要红润的脸,着实想不明白她?昨晚怎会晕倒,说他晕倒还?更可信点:“老夫开一些补补身子的药给姑娘?”
林听打从心底里拒绝喝药:“不必。大夫您都说了,我身体并无大碍,还?喝什么药呢。”而且药那么苦,这不是找罪来受?
尽管大夫也觉得她?根本不必喝药,但没一口?应下,望向段翎,为难道:“大人?,这……”
段翎和颜悦色:“她?说不必就不必,你?可以走了。”
“是。”
大夫拎起药箱离开。
房间?只剩下他们,林听本来还?想到床榻睡回笼觉的,见天快亮,离辰时不远了,她?又坐直身子:“我们坐一会再下楼?”
段翎忽而抚过她?眼睛:“林乐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林听心跳加速,反问:“难道你?就没有事瞒着我?你?还?没和我说你?为什么会成为药人?。”
他笑?了笑?:“我要是说了,你?便?会将你?隐瞒之事告知我?”
她?勾他尾指,没吭声。
段翎低下头看被林听勾住的尾指,反过来勾住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是绝对不能告诉我?”
林听还?是没吭声。
他的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按了下她?眼角,按得有点红了才慢慢地松开:“我能不能问……”
她?却?答:“我喜欢你?。”
答非所问,但令人?愉悦,段翎眼底漾起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他正要说话,却?蓦地听到了什么,手腕一动?,抽出自己发间?的一支簪子,长发散落的同时,簪子尖锐的那一端刺向窗外。
簪子掠过半空,带出一道风声,划破窗纸,刺了出去。
林听看得目瞪口?呆,这一支虽不是她?送给他的玉簪,但也是玉簪,段翎这厮太败家了,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将玉簪扔了出去。
纵然林听猜到段翎是因为发觉窗外有人?才拿东西刺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