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尽管段翎方才察觉到林听?一边看他,一边在纸上动笔,便有了猜测,但亲眼看到她画的是他时,还是有难以言喻的感觉。
林听?的画功算不上好,可画出来的神态生动,说?明?是花了心思去观察画上之人,再下笔的。
段翎拿着墨水已干的画走向林听?,把它放回她面前的案几。
她这才回过神,藏好思绪,抬眼看他:“你?处理完今天的文书了?”
“嗯。你?方才在画我。”
林听?偏头看画,画中的段翎也在看着她似的:“我看到什么就?画什么,方才刚好看到你?就?画你?了,你?觉得我画得如何??”
段翎抚过画纸边角,碰到她放在案几的手:“画得很好。”
被夸了,当然?会高兴,林听?烦恼总算被这一抹高兴冲淡了些,卷起画:“这幅画送你?了。”
她突然?想起他们婚前画过双人画像:“差点忘了,我还没看过我们成?婚前的那?幅双人画像呢,等回京城,你?拿给我看。”
段翎顿了下:“画像就?在书房里,回去后?,你?去看便可。”
林听?离开罗汉榻,站起来,不明?所?以:“你?就?这么一直把它挂书房,不是说?要挂在房间里?”
他似乎不太在意:“你?要是喜欢挂房间,也可以挂房间。”
林听?没纠结画像挂哪里了,更想知道?另一件事:“那?幅双人画像是不是画得不怎么好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一直藏着掖着不让其他人看,也不让我看。林听?并未把这话说?出口,而是道?:“我还没见过,有点好奇,就?随便问问。”
段翎收下她的画:“那?幅双人画像和你?今天的画一样,画得很好,没有不好看。”说?着,他朝窗外看天色,“到散值时辰了。”
到散值的时辰就?是可以回去了,她“哦”了声,随他出去。
回去的路上,林听?心中惦记着段馨宁,下了趟马车,想买点酸果子,她这段时间孕吐得厉害,吃酸的东西能稍微缓解一下。
叛军这几天没攻打安城,城内百姓照常开门?做生意,跟没事人似的吃吃喝喝。说?实?话,林听?很佩服他们的心态,她要不是要做任务,早就?有多远溜多远了。